第10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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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章 ,(二更)
  “王爷,”暮雨跪下泪流道,“王妃已经死了。”
  昨夜即墨难已经来过,把脉后一语不发,突然抱住小姐痛哭不止,她解释了几次他都听不进去,直哭得昏厥了过去,后来苜蓿公主将他接走了。他们走后之久,洛遥思的爷爷也赶了过来,可是把脉后摇了摇头,一个字也没说便走了,洛遥思也哭了半日。她当时便知道,小姐定是凶多吉少了。
  “胡说八道!”南宫辞突然怒吼,“你们给我滚!全部滚出去!”南宫辞手脚并用,动作可笑,近乎丧心病狂地朝他们咆哮着,暮雨等人慌忙退下。
  容时跑得慢,挨了他一脚,竟被他踢断了一根肋骨,连嚎叫一声也不敢,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南宫辞怔在原地,忽然讪笑了几声,迅速翻上了床,整个人压在陶织沫身上,“沫沫,沫沫……别玩了,不要玩这个,这个一点都不好玩,快醒醒好吗?”他面上带着极不自然的笑,他迫切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睁开眼睛冲他笑,对他道:“怎么样?吓到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他一定会求饶说不敢,绝对绝对不敢生她的气。
  可是她没有,她仍是安安静静的。
  他突然低泣不止,流着泪亲吻她,吻她的唇,舌头探入她口中,她牙关紧闭,他强行撬开她的牙齿,去挑逗她的舌,他哭得利害,边哭边深吻她,似乎吻得深沉认真便能唤醒她。
  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如同一个死人,口唇都变得冰凉,任他怎样做都温热不起来。
  “沫沫,别玩了。”他轻轻拍着她的面颊,神色无助慌乱,如同一个迷路的小孩,“真的不好玩,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你快醒醒,不能这样调皮,你都是当娘的人了呀,你忘记小七了吗?你这样,也会吓到小七的……”他喃喃语道,说个不停。
  他的手,颤抖着抚上她的脸,轻抚开她的额发,却发现她额上红肿着一个大包,他颤手轻触了一下,觉得心没来由地疼,只是连连亲吻着她。无数个饱含热泪的吻落到她脸上,脖间,他忽然撕扯开她的衣襟,亲吻着她冰凉的身体,喃喃语道:“我说过,我回来会要你的,你忘了吗?你再不醒,就别怪我欺负你了……你不是说想给小七添个妹妹吗?我们现在就生好不好?对不起,我又骗了你,我不想你怀孕,我怕你痛,所以每日都让人在你汤中加避子汤。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好不好?我以后不这么做了,不骗你了……骗你就是小狗……你想生几个都行,我都给你……”
  他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忽然嚎啕痛哭不止,一时间泣不成声,一把扯紧了她的衣衫,紧紧抱她入怀。她的身子还有些软,她没有如前世般推开他,也没有如今世般回抱他,她只是一动不动,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没有一丝灵气与生机。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弓起了身子,只为更紧地包裹住她,就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再也不分开。他全身颤抖得利害,突然,他开始像一只野兽般地哀嚎了起来,脖间青筋爆起,面目涕泗横流。
  整座潇潇院,寂静无声,可是正屋内,却时不时传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像是从野兽喉间迸发出来的,凄厉惨绝,便连府中无情无欲的暗卫听了,也忍不住为之动容。
  天微光,空荡荡的院子上空,凝聚着一股无法散去的阴霾。
  突然,屋内传来了几许声响,半晌过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南宫辞如同一个耄耋老人般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渗人的沉沉死气,只有一双微眯的凤眸,带着锐利的锋芒。他扫视了一眼屋前跪着的众人,目光所到之处,众人头皆低了几低,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顶在他们头顶上空似的。南宫辞忍不住眯了眯眼,他的眼睛已经痛得像是下一刻就能瞎掉一样。
  “王爷……”容时壮起胆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南宫辞束起的三千青丝竟褪去墨色,凌乱不堪,半灰半白,当即心中更为惊恐,声音颤得难以听清,“药,绝……绝对没有问题……不知……不知王妃昨夜,是不是……还服食了什么药物……”
  南宫辞像没听到他的话,目光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空旷的院子,干裂的唇张了张,“昨夜在场的人,全部进来。”声音沙哑粗糙,已听不出原来冷清磁性的声线了。
  他转身后,众人才敢抬头看他,却纷纷吸了一口冷气,昔日风华绝代、身姿挺拔的雍王爷,这一刻像是霜打过似的垂丧,脑后一束凌乱的长发半灰半白,从背后看,至少老了将近二十岁。他回到内室,落坐下来将抱陶织沫紧紧搂抱在怀中,又轻放下纱缦,像是怕被他们惊扰到她。
  他或许,还不知道自己一夕之间白了头吧。
  “沫沫的额头是怎么回事?将昨夜之事,全部告诉我,若漏了一字,全部打入水牢。”
  安静了一瞬,暮雨终于开口,却是未语泪先流,“昨日王爷走后,小姐带着……”
  “王妃。”他打断她的话,看也不看她,抱紧了怀中的陶织沫,唇紧紧抵着她的发。
  暮雨一怔,眼泪掉得更凶了,哭道:“昨日我去筹备晚膳,可是蝴蝶却给了一包安眠药,让我加入王妃今日的鸡汤中……”
  暮雨开口,蝴蝶低垂下头,只怕今日难免一死了。
  他问得极细极细,在场的人都难以将他与昨夜那个哀嚎痛哭了半夜的鳏夫联想起来,他不若平日在大理寺审问犯人一般义正辞严,而是冷静得可怕,仿佛在御书房中与圣上商谈国事般从容不迫。
  等到天大亮时,众人才如蒙大赦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推开房门,却看到歧路大人立在门前。
  他的身上仍带着一股阴柔的傲气,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谁也无法抹去。他入了屋,来到床前,跪在南宫辞面前。
  南宫辞泪眼看他,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前世误传的那些消息,是他动的手脚吧,确实,陶夫人没这么大的能耐,他也知道,所以便那般怀疑她。是他自负了,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手下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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