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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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不知道,杀死我大哥的人是你,梁煦不过是替你顶罪而已。”他啧了一声,摇摇头,咬牙切齿地微笑:“他可真豁得出去,为了让所有人都以为刺客是他,还分尸数块,这样没人会怀疑到你身上。”
  她脸上痛苦的表情逐渐变得麻木,嘴唇被咬得苍白,他却仍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道:“不过他肯定也乐意把我大哥碎尸万段哈哈”
  陆承胥忽地放声大笑,眼神古怪地望着她:“因为他嫉妒,大哥这样的人都可以娶你,谁都能光明正大爱你,独独他永远不可能!”
  梁笙木然听着,手忽地在桌面上一推,盛着蛋糕的碟子倒地碎裂,而那切蛋糕的锋利小刀,也忽然划过她的手心,她的手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一片白蕾丝桌布。
  可也并不感觉到疼似的,她神情恍惚,慢慢把流血的手放到心口——这里的痛苦才是经久不衰。
  陆承胥没想到她会伤了自己,忙站起身,握住她的手腕,用帕子堵住伤口,沉声道:“别乱动。”
  他在那边手足无措地叫人过来处理她的伤口,她却头靠在椅背上,仰起脸,怔怔望着晴好的天空,好像那手根本不是自己的。
  苍青的春空下,她好像看到少年时候的梁煦倚坐在杏花树旁,穿深青色的衫子,袖口挽得很上。杏花一花一叶地落在他的身上,他也不顾,只顾低垂着头,拿根草叶一折一折地编织蟋蟀,因为她闹小性子,他想方设法要哄她。
  她轻悄悄走到他身边,他若有所觉地抬头,笑吟吟望向她,轻唤了一声她的小名。春天太阳的光是那样的柔和,那样的明亮,而他的眼神比日光还要温柔。但这温柔的韶光始终是易逝的,如浮云聚散,如杏花开落,只因风月无情,流年易度,几番春暮。
  后来她宁肯不要想起他,因为每想起一次,她就又失去他一次。于是她把他的遗物统统付之一炬,冷眼看着它们燃烧,化为乌有。灰烬随风飘扬,就像梦一样消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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