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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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玠把她抱过来,手掌放在她的唇边接着,“吐掉吧。”
  魏箩悉数吐了出来,双颊潮红,杏眼含春,软绵绵地倒在赵玠怀里轻轻喘息。
  赵玠把她放在软枕上,自己起身去一旁洗了手,回来手里拿着一块打湿的巾子。他轻轻拭去魏箩脸色的东西,薄唇噙笑,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好吃么?”
  魏箩嗔他一眼,不理会他这个问题。
  *
  怀孕头两个月,魏箩委实没有多少感觉,盖因她的妊娠反应不明显,既能吃又能睡,丝毫有像梁玉蓉说的那般痛不欲生。
  可到了第三个月时,魏箩就体会到什么叫孕吐了。
  就拿她前阵儿最喜欢的鱼来说。如今别说吃鱼,光是闻到那股鱼味儿她便受不住,她想吃的烤鱼也迟迟没有吃上。厨房每日变着法子的做菜,就是希望她能多吃两口,可是她实在没胃口,即便多吃了两口,晚上睡觉前也会一口气吐出来。
  不过短短十来日的功夫,这小脸就瘦了一圈儿。
  而这段时间也是魏箩脾气最不好的时候。她对待下人挑剔苛刻不说,对赵玠也常使小性子,稍有些不顺心便发脾气,还容易掉眼泪。赵玠的脾气竟是出奇的好,凡事都包容她,她任性撒泼他都纵着,从来没有任何不耐烦。
  譬如有一回魏箩不慎打碎了一对红翡翠镯子,明明跟赵玠无关,她却冲着赵玠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不断地推搡他,要把他赶出屋外。赵玠低头瞧着这姑娘,摸了摸她的头,顺从地走出了屋外。一个时辰后他回来,手中拿着一个紫檀镶嵌天竺水仙纹的长匣子,放到魏箩面前,打开,里面是十对材质不同的镯子,有翡翠也有玛瑙,全部价值不菲。魏箩抬头看他,他笑道:“还生气么?”
  魏箩觉得赵玠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好。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是有时真的控制不住情绪,脑子里想的和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她点了点头,伸手抱住赵玠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一声不吭。
  当天晚上,魏箩没胃口吃饭,忽然想吃御和楼的糖醋腌萝卜。
  只不过天色已晚,想必御和楼早就关门了,就算过去也未必买得到。
  魏箩恹恹地坐在罗汉床上,赌气道:“我就是想吃。”
  赵玠好气又好笑地弹弹她的脑门,哄道:“好,好。我去给你买。”
  魏箩眨眨眼,没有说话。
  深秋的夜晚寒凉,赵玠披上黑缎狐狸毛里子披风,走出屋外。朱耿很有些同情自家王爷,忍不住提议道:“王爷,不如让属下去吧。”
  赵玠摇摇头,走了几步,才弯唇道:“你去有什么用?她只是想闹腾本王罢了。”语气虽无奈,可眉眼里的宠爱和纵容却是一目了然。
  朱耿微微一愣,心道这宠妻的学问实在太大了,他就是学上一辈子也学不完。
  一个时辰后,赵玠提着御和楼的糖醋萝卜回来,并几样小菜一起摆在圆桌上,递给魏箩一双玉箸,道:“吃吧。晚上你便没吃什么东西,一会儿吐不出东西来,只会更加难受。”
  魏箩夹了一块糖醋萝卜咬了一口,御和楼的腌萝卜又脆又酸,带着些微甜味,以前她不喜欢,只觉得这个味道很古怪,可是最近却格外想吃。她吃了两口,又吃了几个水晶冬瓜饺子,还喝了半碗银耳蛋奶羹,比往常吃得都多。
  用过晚膳,她这回没再吐出来。
  魏箩洗漱完毕,披着散花绫寝衣,见赵玠正坐在花梨木玫瑰椅中看书,她忽然遣退了屋里的所有丫鬟,一副有话想跟赵玠说的表情。赵玠放下手里的书册子,好整以暇地抬头,含笑揶揄道:“怎么,这回又要把我赶出去?”
  魏箩说不是,毫无预兆地扑进赵玠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闷闷地说:“我是不是很讨厌?”
  赵玠放下书本,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捧着她的小脸问:“为何这么问?我的阿箩自然是最讨人喜欢的。”
  魏箩却一点儿也不觉安慰,蔫蔫地说:“我觉得我很无理取闹。”
  赵玠低低地笑,不说话。
  “还很胡搅蛮缠。我这几天常常冲你发脾气,还故意指使你,让你为难,其实我本意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管不住自己。”她垂着脑袋,歉疚地握着赵玠的手指头,半响慢吞吞地道:“对不起。”
  赵玠心中一动,把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口,叹了一口气道:“傻姑娘,为何向我道歉?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他想起方才书上看到的内容,又道:“何况,这并非你的错。女人一旦有了身孕,十之八九都会变得焦躁易怒,跟别的女人比起来,我的阿箩乖巧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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