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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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元随意抬眼一瞥,和祝夏对上目光,她的表情有一瞬尴尬,然后往旁边让了一步,祝夏走进去跟她并排站。
  元元觉得尴尬,祝夏也尴尬。从四月下旬到五月十三,他给傅泽明打的电话基本是元元在接,开始元元还偷偷问他跟傅泽明闹了什么矛盾,祝夏答得含含糊糊,元元后来就不问了,只是为难地一次次告诉他傅泽明现在有事,接不了电话。
  不过再尴尬,两个人这么熟,也不可能不说话。祝夏摘了耳机,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地问元元:“你们回来多久了?”问完他就觉得后悔,《吹玻璃》杀青那天剧组群里发了一宿红包,傅泽明和元元要么杀青当天离组,要么第二天走,稍微动脑子就知道他们回来是四五天,他这话找得也太没水平。
  要是以前元元已经开始嘲笑他,今天却态度很好地答道:“回来五天了,今年长假你不回家?”
  “正准备回。”祝夏看了眼地上的两个箱子问,“我哥以后不住这儿了?”
  元元心中暗暗叫苦,她专门挑今天过来给老板搬东西,就是想着祝夏大概率昨晚就回家过假期,今天遇不着,但墨菲定律诚不我欺,越不想一件事发生它就越要发生。她就是快快乐乐搞个西皮、踏踏实实做好工作,现在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之前住这里是为了上课方便,我老板都毕业了,现在住这边反而麻烦。”元元说。
  祝夏盯着光洁的银色电梯门,看着里面模糊的倒影,点点头说:“也是,我明年毕业后也不打算住这儿了。”
  电梯停在一楼,元元和祝夏往外走,搬家公司的人也往外搬箱子。祝夏对元元挥挥手:“我先走了,回见。”
  元元看着祝夏往前走,祝夏戴上一只耳机,另外一只耳机从他肩头垂下,在空气里孤零零地荡来荡去。她咬咬牙,忽然对正在抬箱子的两人说:“师傅,麻烦你跟我同事说一声,我临时有事,后续请他处理。”
  说完,元元快步追上祝夏,说:“你现在急不急回家?不急的话我们找地方坐坐。”
  小区对面就有家咖啡厅,现在客人不多,祝夏和元元点完单在角落里坐下。
  元元坐在沙发上,摘下圆眼镜揉了揉眼,问:“你跟我老板到底在生什么气?三月还好好的,四月就不对了,从五月到现在还不消火?”
  元元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祝夏跟傅泽明怎么能搞成现在这样。他们俩认识也有三年了,三年里元元偶尔会看到他们吵几句,但谁都不是小气的人,一般半天就能把话说开,继续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一样。但这一次毫无预兆,根本没见他们吵,傅泽明忽然开始疏远祝夏。元元不好问傅泽明,傅泽明也不会跟她说,她偷偷问祝夏,祝夏只是敷衍回答。
  元元这几个月头都快想破,还是拿不准这俩人怎么了。
  祝夏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有点后悔答应元元,可刚刚元元看起来很伤心,现在询问他时,还是那么伤心的表情。
  “我们意见不合。”祝夏编不出理由,他拽了几下耳机线,说了句空泛的实话。
  元元急得要哭出来了:“你们这么好的朋友,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过不去啊?意见不合求同存异不行吗?”
  自从傅泽明说做朋友不行之后,这几个月祝夏无数次想过,答应跟傅泽明谈恋爱会怎么样。他真的特别喜欢他哥,他们接吻的感觉很好,他也不恐同,谈恋爱就是大家高高兴兴地在一起,谈这场恋爱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他谈恋爱不要求一定有结果,心动就可以开始,人应该在有精力与热情时去感觉和尝试。所以迄今为止,真正让他觉得失败的恋爱,只有那个招呼都不打就去结婚的网恋大姐姐,不过他也没气多久。
  可他不敢跟他哥试,他哥不是这样的人,家庭、事业、社会压力,傅泽明的开始就是承诺。祝夏拿不出等额的回报,别人的眼光他倒不在乎,可他不敢对舅舅出柜,他怕舅舅难过,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另一个人的人生负责。
  “没法求同存异。”祝夏难得很认真,“我哥做不到,我不能这么不是东西。”
  元元看着他睁大眼睛,脑子里“嗡”了一声,这几个月里她有时候会想傅泽明和祝夏疏远,是不是因为某个原因,但每次想完她都觉得自己太恋爱脑,磕cp磕傻了。但就在刚刚,她忽然觉得自己猜对了。
  服务生端来了他们点的咖啡,祝夏已经不想再坐下去,他对元元说:“我先回去了。”说完起身离座。
  座位上只剩她一个人,元元摸出手机,在四人小群里发了消息。
  ?:我出坑了。
  群里静了几秒,随即屏幕上飞快地刷出一大片问号,但元元没有再回,她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第三章
  电影拍完,傅泽明在家里歇了将近两个月,祝夏三月离组,林韵五月离组,他和王莱在剧组里呆了九个多月。离开剧组的时候,文嘉仪建议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傅泽明回家那天,傅仰宁与关怡秋见到自己的儿子都吃了一惊,他们虽然对文嘉仪的拍片风格有所耳闻,但看到傅泽明的精神状态这么差还是很意外。
  晚餐时间,傅仰宁硬梆梆地关怀了儿子一句:“工作很累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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