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人入眠(上)(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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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迟疑道:“那就是要脱衣服吗,这……”
  红桃Q用手指轻佻地点了点192张阖的嘴唇,歪头轻笑起来:“音乐,舞蹈,qing/色/表演和拥挤的人群就像大////麻或者酒精一样具有刺激性,能让人心甘情愿掏钱扔出来,有时候一场表演结束后都没地方下脚——舞台上堆满了小费,和本身的工酬加起来,可比你送牛奶送报纸赚得多。不只是舞女,舞男也挺受某些群体欢迎,有兴趣吗小弟弟?我看你长得不错。”
  192红着耳朵连连摆手。方片J哼了声,烟嗓粗砺:“我刚才还在后悔杀了这房子的女主人,如果她没死就能提供一些余兴节目。”他皱纹密布的老眼对上红桃Q,“现在看来,或许可以由你来提供。”
  女主人的尸体软软地倚靠在墙角,不久前被方片J捂住嘴的同时割开了喉咙,像破了口子的袋装牛奶一样无声无息干瘪下去。方片J头发花白,是这群人里年纪最大的,动起手却干净利落不显一丝老态。
  “这个当然可以,只要付了酬金,”红桃Q抚了抚艳丽的双唇,变魔术似的一把柯尔特左轮转进手中,枪口向下抵在厚厚的钞票上,从行动开始至今她一枪未开,此时弹仓还满着,“酬金是六颗子弹,有人要支付吗?”目光环视一圈,声音放得轻柔,“不接受赊账哦。”
  自然无人应答。红桃Q随手收了枪,若无其事地接着讲自己的故事:“除此之外,我的名下有一家俱乐部,我偶尔会过去看看。正巧有一次撞见一个嫖/客在赖账,理由嘛,非要说那个ji/女在开始前笑了一下是蔑视他伤了他的自尊。这种伎俩还挺常见的吧?就像在餐厅吃饭非要说汤里尝出了洗碗水的味道或者指着一个黑点说有苍蝇,其实只是不想买单。他还叫嚣自己在某个黑手党家族有背景,真是蠢透了。”
  她慢悠悠地拨了拨牌:“这种事开一次头就会有第二次第叁次,我当然不能让它发生。”
  192:“你怎么做的?”
  梅花A合理推测:“叫人揍他一顿?”
  Joker的声音从风衣领里淡淡飘出:“敲碎他的蛋?”
  “不是不是,别想得那么暴力,我从不用那些手段。”红桃Q摇了摇食指,否认,嘴唇一弯接着讲述,“我让人把他按在桌子上,掏出他的老/二用强力胶和桌面粘死在一起,接着叫了辆货车把他和那张桌子一起送回家,在他家里翻出了服务费和桌子的钱。”
  其他人都有点憋不住笑意,只有192捏了捏手指,尴尬地问:“那……之后这个人怎么样了?”
  “之后?”红桃Q漫不经心地摊了摊手,“要么就是想办法弄下来,要么就是割了自己那玩意儿,要么就是这辈子只能f**k一张桌子,只有这叁种情况,不过我不确定具体的,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了。”
  梅花A收住笑,问:“那个人说自己有黑手党背景,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方片J捋了捋乱糟糟的胡子:“招惹一个家族可不是小事。”
  “有什么可怕的呢?”红桃Q轻柔地撩了撩炉火般的红发,冲方片J抬抬下巴,“我说完了,到你了。”
  方片J提起啤酒灌了口,低声骂:“什么垃圾一点儿酒味都尝不出。”
  他清咳几声,脸上的条条皱纹随之绷起:“我是个前黑手党成员,此前我被逮捕过叁次,坐了二十年牢。我十六岁就向沙皇*效忠。”
  (*此处指俄裔黑手党头目)
  Joker拉了拉风衣领,声音低低地渗出来:“沙皇一家已经集体被枪毙了。”
  “啊,这个我记得,”192想起什么似的插话道,“17年在圣彼得堡——那时还叫圣彼得堡,被布尔什维克……”
  黑桃K笑眯眯地冲方片J举起酒杯:“你是一个共产主义者吗?”
  “当然不是,”方片J淡淡地扫他一眼,“这票干完我准备去见见我的儿子,如果被我发现在我坐牢这二十年中他变成了一个色/qing/狂,一个基佬或者一个共产主义者,我一定掏枪打爆他的脑袋。”
  红桃Q呷了口黑桃K递来的啤酒,唇印留在杯沿上,随口道:“有个迂腐的爸爸真可怕。”
  方片J哼了声,苍老的面容被一股肃穆充填,仿佛一位俄国老将军在回溯辉煌过往:“我加入的那个时候家族还在初期发展中,每天都要端着芝加哥打字机*在街头跟别的家族火拼,我每次都冲在最前头,他们甚至给了我一个疯狗的称号,当然因为这个我在家族里也晋升得很快,叁十多岁就成了一个军团的尉官,获得了水晶徽章。”他缓慢转了转自己的配枪,“当然也不光是打打杀杀的,禁酒令下来那会儿,我的家族操控了那一个城的地下私酒产业,利润可比过去那点保护费高多了。”
  (*指汤普森冲锋枪)
  他笑了下,内含的嘲讽不知是针对谁:“……我坐牢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可不少,禁酒令取消了,多赚钱的行业,真可惜。”
  “你一个尉官怎么会被抓进牢里去?家族没落了还是被黑吃黑了?”黑桃K就着杯沿的唇印喝了点酒,半开玩笑地问。方片J只轻描淡写地回答:“总有意外。”
  红桃Q:“没了私酒业不还有赌博业和风俗业吗?”
  192补充道:“入股华尔街的也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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