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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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睁眼说瞎话,他哪里有生病?自己有哪里给他开了进补的?明媚在旁边听着只觉好笑,这乔景铉简直是将英王妃当小孩子在糊弄了,随他胡说一气。
  英王妃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又朝明媚招了招手:“好孩子,快让母亲瞧瞧,你有没有瘦?”
  明媚走上前去,朝英王妃笑了笑:“哪里有瘦?母亲你瞧瞧,我还长胖了些呢,在鞑靼每日里都要喝那牛乳,吃的是奶酪,人肚子上头都长肉了。”
  英王妃溜了一眼明媚的小腹,见那里依旧是平平坦坦,不由得有几分失望:“哪里有长肉?我瞧着还是平的。”
  明媚听了只觉好笑,英王妃的意思可是明明白白的,她想要抱孙子了,可自己与乔景铉才成亲两个月,如果就挺着个大肚子,那恐怕就有问题了。“母亲,这长肉一眼怎么就能看出来,过些日子兴许就不同些了呢。”
  英王妃听了抿着嘴儿笑了笑,心道这个媳妇儿倒是机灵,自己才瞄了一眼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她确实是巴望着媳妇能早些给她生个孙子出来才好呢。瞧着明媚站在乔景铉身边,跟一支柳条儿一般,英王妃笑了起来:“铉儿媳妇,你可得尽力,要为咱们乔家开枝散叶。”
  明媚从大堂里出来,瞅了乔景铉一眼:“听听你母亲说的,要我尽力,为乔家开枝散叶,好像这生孩子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一样。”
  “因为她知道我已经尽力,所以只是催促你了。”乔景铉拉住明媚的手笑了个不停,看了看她的肚子:“这里头有没有小娃娃?”
  明媚白了他一眼:“这么快就有小娃娃,你倒是想得美。”
  她已经筹划好了,怎么着也该要等着十七岁以后再说,这生孩子可不能草率,大陈医疗条件差,身体发育不完全的情况下贸然去生孩子,恐怕还是自己要吃亏。明媚朝乔景铉笑了笑:“一切顺其自然,孩子是上天给咱们最好的礼物,要他什么时候来,他就什么时候来了,着急不得。”
  乔景铉点了点头:“可不是这样?”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明媚:“媚儿,我们的孩子一定聪明伶俐,生得像你一般美,像我一样强壮。”
  明媚笑了笑,没有说话,自家的孩子,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在父母心里都是最好的。他望了一眼乔景铉:“你还不去云骁卫那边瞧瞧,看看究竟问出结果来没有?我也去西苑看看香笔,唐大顺他们按着我留下的方子在给香笔治病,这么久了,也该有些进展了。”
  听到明媚提起香笔,乔景铉有几分不好意思,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明媚一眼,见她脸色坦坦荡荡,没有半分不相信,这才放下心来,拥着明媚往外边走:“我让楚风送你去西苑那边。”
  春日的阳光很好,照在西苑盛放的花朵上,踏上那青石小径,缤纷的落花在她脚边上下飞舞着,就如踩在一条毡毯上一边,软绵绵的,似乎还能听见水声。
  “姑娘,瞧这景色多美。”玉箫笑着看了看眼前的风景,感叹了一声:“可比英亲王府的景色好多了。”
  “是呢。”明媚有些感悟,那个时候英亲王府办赏梅会,她与郭庆云就在这里相识,她教郭庆云背诗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娇憨的背着“墙角数枝梅”,转眼又将那首诗背得七零八落。
  走在春日的阳光里,春风拂面,软绵绵的一片,随着那管事妈妈的指引,明媚走到了一座院落前边。管事妈妈停在门口,搓着手笑道:“世子妃,香笔这丫头时好时坏的,有时候说的话可能会冒犯了您,您可别介意。”
  明媚笑了笑:“她是病人,我介意什么呢,快去将门打开。”
  门上挂着一把锁,院子里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明媚站在那里侧耳听了听,这才恍然惊觉香笔有一副好嗓子,她正在唱着一支民歌,她从未听过,就听那声音珠圆玉润:“你们划着小船采红菱,碧波荡漾,艳阳当头……”
  “吱呀”一声门开了,明媚跨步走进了院子,花木深深,那馥郁芬芳扑面而来,灰白色的小径通往那幽幽深处,里边有几进屋子,远远的能见到高高翘起的飞檐。一个穿着淡绿色衫子的女子在花木之下,一只手拉着树叶哗啦啦的响,一只手奋力的去攀摘着那开得正盛的花朵。
  “香笔,世子妃看你来了。”管事妈妈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香笔转过练来,朝她看了一眼:“世子妃?”
  管事妈妈见她眼神还算清明,放下心来,笑着答道:“可不是,世子妃心善,特地来看看你的病情。”
  “我没有生病。”香笔皱着眉头道:“怎么你们都把我看做病人?”她的眼睛望了过来,见着了站在门口的明媚,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柳小姐,你来了?”
  管事妈妈呵斥了一声:“如此没规矩!还不喊世子妃?”
  “世子妃?”香笔望了明媚一眼:“她嫁给世子爷了?”
  管事妈妈点了点头:“自然,世子妃与世子爷成亲都两个月了呢。”望着亭亭玉立的明媚,管事妈妈心中感叹,这位世子妃可真是不错,没有一点架子,见着人都是和和气气的,脸上全是笑容。
  “她嫁给世子爷了?”香笔脸色大变,她提起裙子,飞快的朝明媚奔了过来,她踩着一地的阳光,就如在跳跃一般,风吹起了她的裙裳,露出了洁白的脚踝。
  “你、你、你竟然没有死!”香笔死命的盯着明媚,脸上变了颜色:“你怎么能嫁给世子爷,你怎么可以去害他!”
  “你在说什么疯话呢!”管事妈妈唬了一跳,他们将香笔送过来的时候说她疯了,她还有些不相信,看着香笔那模样,似乎还是清醒的,后来普安堂里的大夫给她来治病,瞧着香笔好像跟正常人一样,可现在听着这两句话,分明就是疯子说出来的。
  “我没有说疯话,妈妈。”香笔一本正经的纠正管事妈妈的话,她蹙起眉尖,似乎在深思:“我分明给她吃了那毒药,店伙计说那药吃下去就没救的,为何她还好好的活着,还站在我面前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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