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台的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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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世间唯一一颗,只在小喻那里。
  保镖在前带路,见周先生的脸色愈发的差,以为是这些宾客碍了周先生的眼。一个眼神扫去角落,便有隐在暗处的侍者抬手放下巨大飘逸的长帘。
  雪白的长帘遮掩,立马将这社会不容的放纵场面变成洁净无瑕。
  一道盘桓的宽梯在中央,缓缓而上。
  几个黑衣人守着,见是梁易保镖,马上放行。
  是更为私隐的天台。
  高耸的楼顶可以俯观新宿美丽繁华的夜景,楼层最底下播放的日语曲目偶尔有一两句传了上来,还没有停留几秒,很快被风吹散了。
  天台的装潢没有楼下的奢华浮夸,却是一步一景精雕细琢,几个世界级大师的雕塑在绿树和花草间若隐若现。
  只是有钱还装修不来这样的效果。
  中间有一处躺椅,四周落下白色的纱布落了几片下来,隐约看到人影。
  保镖将周牧归带到离中央那处不远的长沙发群上,那里已经有人坐着喝酒聊天了。
  “二哥。”“牧归。”是曲家两兄弟。
  向来桃花眼风度翩翩的周牧归今日眉上微锁,见到兄弟才松开些,没管那些保镖去哪藏起来了,只身坐下就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们挺早。”他说。
  曲放在东京已经快乐了一轮,穿得挺年轻,耳朵上甚至把之前摘下的一串儿耳环都戴回来了,“嗯,大哥二哥开完会就来了,我后面才到。”
  这时周牧归坐下来才注意到中央的那处,熟悉的让人不敢造次的那个男人正半裸身坐在躺椅上,一个男人拿着什么在他身后。
  “大哥怎么回事?”
  “哎,”曲彦博很久没有跟着梁易开会,一时没适应如此高强度的工作量,这会儿有些蔫儿,“大哥心情太差了!日本公司连CFO都被炒了不说,这几天连他的私人飞机师都炒了两个。我们都离他远远的。”
  周公子挑眉出奇道:“哦?全球通胀压力下我的利润反多了百分之两百多,大哥就更别说了,还有哪里让他不舒适了?”
  “就是这边的几个破事。本来这次收购东京的地铁系统和铁路系统挺顺利,主要是现在买多便宜啊。谁知这边政府又卡住了,又要搞环保又要搞福利的,不得不停留多两天…”曲放喝了口酒,脚随意搭在前面的茶几上,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听秘书处说,他们本来订了到悉尼的航线。”
  理解理解。
  松了袖扣,珍惜地将它们收回西装口袋中,周牧归拿起前面一个白金质地的扁盒打开,从一排规整的雪茄中抽了一根出来点燃,“那他现在又在干嘛?”
  曲彦博压低身子在外面看不见的角度,用手指点点太阳穴的位置,“大哥终于疯了——刚刚让人抓了个纹身师上来纹身。”
  这回周牧归在放眼看过去,果然看到中央那个站着的人拿住短枪器具,在聚光灯下仔细忙活。
  赤裸上身的男人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健美有力,轻轻流过锁骨和喉间处,那么的坚固又那么的性感。偏偏性感的外表全部被无形的难以接近的气场覆盖。这栋楼里,或者这片繁华区域的十数万人都没有人敢造次。
  男人微弓起的后背就像是匍匐休息的猛兽,眼睛半阖,任谁都看不出别人说的“心情太差”。
  纹身师在他的肩那道凌厉的线条上努力作业着,但远远看去又什么都没有被纹上,只是周边一小块皮肤泛红。
  曲放纹过几次身,看到纹身师拿着尖细纹身枪打在的那处,想起纹身店嗷嗷大叫的大老爷们儿,自己都觉得身上泛疼——
  咱虽是男子汉大丈夫,可大哥纹的那处可是骨头上的一层皮,根本没有肌肉垫在底下。
  换句话说就是一针针刻在骨头上的痛,能疼进骨髓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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